一、战前乌军在基辅构筑了两条防线
俄军进攻前,乌军对基辅采取了防御措施。乌克兰陆军司令瑟尔斯基上将指挥首都的防御,承认当时并未料到俄罗斯会发动大规模入侵,但要为此做好准备,这是可能的场景之一。
瑟尔斯基在城市组织了两条防线基辅内部和离城市稍远处,为了保护其免遭炮击。战争爆发前一周乌军指挥所迁往可能入侵的地域,航空兵从大型基地转场,显然它们很可能成为俄军打击的目标。炮兵也撤往城市后的防御阵地,基辅市长克利奇科指出,在战争前几小时的打击中,可以避免炮兵被歼灭。
此时基辅的守卫者明显感到坦克兵团捉襟见肘。瑟尔斯基试图通过调动训练中心的炮兵,包括前苏联的自行火炮“牡丹”加以弥补。
在切尔尼戈夫州也采取了类似的行动,后来俄军正是从这里、基辅东北发起进攻。这里第1独立坦克旅旅长霍达上校在俄军进攻前从基地撤走了所有弹药、油料和给养,给本地区的军人进行分发。
与俄罗斯的计划相比,西方国家对乌克兰的战争准备知之甚少,西方记者认为,大多数人置疑乌克兰对抗侵略的能力。乌克兰当局了解这一点,由于这些怀疑,西方国家在战争之初提供必要武器装备时拖拖拉拉。
二、战争首日俄罗斯建议乌克兰投降,而且不止一次
乌克兰总统办公厅主任叶尔马克指出,2月24日克里姆林宫给他打电话。据他回忆,他没有马上接电话。后来拿起听筒,他听到了俄联邦总统办公厅副主任科扎克的声音——此人出生于乌克兰,近年来一直负责顿、卢人民共和国问题。
据《华盛顿邮报》报道:“科扎克说,乌克兰人是时候投降了。叶尔马克骂了一句,挂了电话”。
乌克兰国防部长列兹尼科夫回忆了俄罗斯建议投降的另一个场景。他说,2月22日白俄罗斯国防部长赫列宁向他担保,驻扎在白俄罗斯的俄军不会入侵乌克兰——这完全是谎言。两天后他们又通了电话,赫列宁(据列兹尼科夫回忆,他的声音紧张、尴尬)转达了绍伊古的口信:如果乌克兰投降,入侵就会停止。乌克兰国防部长确认,俄罗斯准备受降。
三、2月24日顾问建议泽林斯基撤离,但他禁止谈这个话题
《华盛顿邮报》写到,冲突首日乌克兰总统泽林斯基身边的许多人建议他撤离基辅。据乌国家安全和国防会议秘书丹尼洛夫回忆,他没有给总统提建议,但通知他,有可靠情报显示,俄罗斯计划杀死或逮捕他。总统办公厅主任顾问阿列斯托维奇说,当时有传言俄罗斯计划向总统的地堡释放毒气。
阿列斯托维奇回忆,当天得出结论:基辅守不住——并报告了泽林斯基。总统回答,不想再听到这句话。他同时要求身边人不要再提他的个人风险。阿列斯托维奇引用了总统的话:“我是个大活人。我和其他任何人一样,不想死。但我非常清楚,如果我这样想,就已经死了”。
四、莫休镇——基辅附近战斗最激烈的地点之一
《华盛顿邮报》的文章十分重视基辅附近的关键战斗——包括在戈斯托梅利机场,战争首日俄罗斯空降兵就在这里实施了空降。另一个重要战略要点是莫休镇,位于伊尔片河对岸,据基辅仅有几千米。夺取莫休,就意味着俄罗斯打开了通往乌克兰首都的道路。
2月27日争夺莫休的战斗打响。乌军第72独立机械化旅大尉科瓦连科回忆,他的分队当天进入该镇,那里的房屋已经燃起熊熊大火。随后几天俄军人员和装备试图渡过伊尔片河。3月6日晨,他们已经渡过了大量部队。科瓦连科的分队投入反冲击,与俄军展开肉搏,但由于弹药不足,被迫撤往镇中心。那里他们与援军会合,援军中有特种部队和外国志愿者。据科瓦连科回忆,他们的阵地被俄军“冰雹”火箭炮、身管火炮、迫击炮、航空兵和无人机不间断火力覆盖,一直持续了几天。
3月11日,俄军未能从伊尔片市逼近基辅,决定集中兵力夺占莫休,开始从四面八方发动进攻,向镇里的守卫者倾泻所有弹药。当天,科瓦连科感觉,似乎“碎石至少击中头部八次”;他的许多战友因弹片击中,大脑受了震伤。最后科瓦连科的分队在轮换框架内撤出了镇子,他本人头部负伤住院。据他回忆,在去往医院的路上给在基辅以东战斗的孪生兄弟打电话,含着泪说,他们成功守住了镇子。后来他又回到莫休镇,在炮火下从堑壕里送走牺牲战友的尸体。
争夺莫休镇的战斗并未结束;三月第三周俄军空降兵在这里实施了空降,然而未能在镇里立住脚。乌军方称,成功守住了镇子,包括炸毁了伊尔片河上的一处水闸,提高了水平面(战争之初炸毁大坝后,洼地已经被淹没)。瑟尔斯基将军谈到:“河水淹没了俄军,后来我们找到一处地点,这里俄海军陆战队不得不抛弃所有的装甲防护,赤手泅渡以自救”。
五、俄军还是按苏军的传统在打仗
《华盛顿邮报》也谈到乌军在基辅东北切尔尼戈夫州的战术,这里第1独立坦克旅在霍达上校指挥下展开行动。据报道,该旅的军人和国土防御部队成功在几周内对抗兵力数倍于自己、企图逼近首都的俄军。
乌军给俄军装备纵队设伏,迫使其通过难以通行的泥泞路以及冬季留下的沼泽。留在柏油路上的部队要遭遇地雷或封锁的桥梁、渡口。乌克兰“北部”战役集群司令尼科留克少将宣称:“我们迫使他们沿一定的路线前进,然后就可以炸毁他们或将其截断”。
尼科留克称,俄军还是按苏军的传统作战,下级军官没有定下决心的广阔空间,只能依靠人海战术突破敌人。“我们杀死两到三个人,其他人会出现在他们的位置上。这就像1941年,对指挥员而言,士兵的生命无足轻重”。
这位将军也谈到俄罗斯指挥员的思维方式:“问题在于,他们过于自负。他们认为,乌克兰是一个小国。'我们会压死他们,开上坦克去就行了’ ”。
乌克兰首都是基辅,地处乌克兰中北部、第聂伯河中游两岸及其最大支流普里皮亚季河与杰斯纳河汇合处附近,被誉为“罗斯众城之母”。
它是东斯拉夫人建立的最古老城市,位于第聂伯河右岸一块高度约9米的台地,三面濒临陡峭悬崖,形势险峻。
东斯拉夫人最早的编年史《往年纪事》(作于12世纪)记载了关于“基辅城”的由来:波良人部落首领三兄弟——基伊、塞克和霍里夫共同“建造城堡,以长兄的名字命名为基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