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六年(1741)五月二十日,户部侍郎梁诗正奏:“度支经费莫大于兵饷,伏见每岁春秋二季拨解部银,多则七八百万,少则四五百万。而京中各项支销,合计须一千一二百万,入不敷出。盖因八旗兵饷浩繁,所出既多;各省绿旗兵饷日增,所入愈少。请及时变通。八旗闲散兵丁宜分置边屯,以广生计;绿旗兵丁宜量停募补,以减冗额。”户部尚书讷亲等也奏:“直省一切正杂钱粮,康熙、雍正年间,岁岁相积,仍有余存。近年以来,统计直省收支各数,所入仅敷所出。倘有蠲缺停缓,即不足供一岁用度。其支放纷烦,尚须酌为裁减,各省官员毋任其增设,工程宜权其缓急。”于是,大学士等议定:嗣后需用人员,止准通省改调,不得奏增;直省新建工程,俱经该衙门议准,工部核复后兴修;各省城垣令督抚确查,分别缓急豫估后报部,遇水旱不济时,以工代赈;民用堤埝,有应修处,于农闲时劝修,毋动公帑。对此,乾隆帝颁布谕旨:八旗人丁分置边屯一事,著大学士查郎阿等前往奉天一带相度地势,再行定议。其余依议。
除各省秋审、盘查陋习
乾隆六年(1741)六月二十九日,鉴于各省秋审,该督抚会同司道等官,于一日之间草率定议,并未悉心讲论,期于至当。且臬司承办秋审,大张筵席,鼓吹喧闹,有征歌浮白之欢,无恻怛哀矜之意。跟役人等皆获尝劳,以为娱乐。还有督抚盘查司道各库,司道必治席演戏,务极辉煌,并邀将军、副都统及关差学政等文武大员,宴饮竟日,率以为常。乾隆帝谕示:以上二条陋习,力行革除,如不悛改,必加处分。
乾隆帝初举木兰秋狝
乾隆六年(1741)七月二十六日,乾隆帝奉皇太后自圆明园启銮,开始了初次木兰秋狝之行。此前一个月内,他多次降旨,布置安排秋狝事宜。六月初四日,谕令行围期间,著履亲王允裪、和亲王弘昼,大学士鄂尔泰、张廷玉在京总理诸事。七月十八日,又谕大学士等:“朕因讲武,行围口外。”办理一切政务,与在宫中无异。在京诸臣,理应更加勤勉,精勤奉职,不可稍有懈怠,贻误公事。离京第二天,又下旨减免所过地方州县本年额赋十分之三。二十七日,驻跸怀柔县,三十日,在古北口阅兵,见士兵武技良好,谕赞古北口为畿辅藩篱,该处弁兵,“素称劲旅”,今亲临阅看,果见队伍整齐,技艺娴熟,询由统领大员董率有方,将弁兵丁勤于练习所致,分别予赏赐,以示鼓励。此后一路行围,蒙古王公或亲自随围,或恭迎圣驾,或遣使请安,都十分热情活跃。乾隆帝非常高兴,八月二十日,降谕嘉奖说:“尔蒙古等自太祖、太宗时归仁向化,每知逢军旅田猎等事,均与满兵一体效力。是以我皇祖、皇考眷爱尔等,无异满洲,教养兼施,百有余年。朕此次巡幸口外,入哨行围,操满洲、蒙古兵丁,所有未经派围前来请安之王、台吉等,俱请随围,意甚诚切。其随围蒙古兵丁,行列整齐,号令严明,均知奋勉。秋狝之典,多年未举,今初行围,尚能与皇祖巡幸时无异,皆尔扎萨克等平素管教有方所致。”随即照康熙六十一年(1722)例,分别厚加赏赐。九月初三日,至承德避暑山庄,住五日,初八日回銮,二十日,回到北京,前后共计二十天。以后除个别年份外,乾隆帝每年都照例举行秋狝。
徐元梦去世
乾隆六年(1741)冬,大学士徐元梦因病去世。徐元梦,字善长,舒穆禄氏,满洲正白旗人。康熙十二年(1673)进士,由庶吉士迁至侍讲,以讲学负声望,康熙二十六年(1687),康熙帝召廷臣陈廷敬、汤斌等及徐元梦、德格勤,共试以理学真伪论,命互校尤劣,汤斌称徐元梦文好。康熙帝遂命徐元梦与汤斌同课诸皇子读书。康熙三十二年(1693),合徐元梦直上书房。康熙五十三年(1714),授浙江巡抚。康熙五十六年(1717),升左都御史兼翰林院掌院学士,康熙帝以他通满、汉、蒙文,命甄别满学政及考官,不称职者尽罢去。次年,徐元梦迁工部尚书仍兼掌院学士。雍正帝即位,复命徐元梦直上书房,教诸皇子读书。雍正元年(1723),令与大学士张鹏翮等甄别翰詹各官,不称职者,勒令解退回籍。时大学士富宁安出外视师,命元梦署大学士。不久又令兼署左都御史,充《明史》总裁,调户部尚书,雍正四年(1727),以翻译本章错误夺官。雍正十三年(1735),充翻译乡试考官。乾隆帝即位,命直南书房,授为内阁学士。升刑部侍郎,以衰老疏辞,调任礼部。充《世宗实录》副总裁,与修《八旗满洲氏族通谱》。再命直上书房,课皇子读书。乾隆元年(1736),乞休,解侍郎任,加尚书衔食俸,仍在内廷行走,领馆事。乾隆六年(1741)冬,徐元梦病重,不久去世,年八十七岁。乾隆帝称赞他践履笃实,言行相符,历事三朝,出入禁廷,小心谨慎,数十年如一日;命发帑治丧,赐太傅,赐祭葬,谥文定。
鄂善自尽
乾隆六年(1741)四月,兵部尚书鄂善因受贿银千两,被赐令自尽。先是工部凿匠俞君弼富而无子,病故后,其孙俞长庚年幼。其义女婿许秉义谋夺产,出名主丧,嘱同族内阁学士许王猷邀九卿往吊,且告发君弼埋银事,步军统领鄂善奏闻。诏靮秉义,论罪如律,并革王猷职。乾隆六年(1741)三月,监察御史仲永檀,密奏兵部尚书鄂善受俞姓贿银万两,因未得确据,不敢明参,以“风闻言事”,据实密奏,以备访查。乾隆帝初疑永檀诬陷大臣,欲治其罪。命怡亲王、和亲王,大学士鄂尔泰、张廷玉、徐本,尚书讷亲、来保秉公查审。不久命革鄂善职,交刑部严讯。鄂善家人及过付人等俱各承认。乾隆帝召和亲王等七人同鄂善进见,乾隆帝当面讯问,鄂善始犹抵饰,后熟思良久,乃认得银千两是实。二十五日,乾隆帝垂泪谕鄂善:尔罪按律当绞,念尔曾为大臣,不忍明正典刑。然何颜复立于人世?宜有以自处。遂命王大臣传谕,令其自尽。而鄂善忽称并未受贿。乾隆帝怒,令交部严审。四月,王大臣等鞫实,鄂善拟绞立决。仍赐自尽。擢永檀为佥都御史。
喀尔钦贿卖生员被处死
乾隆六年(1741)七月,山西学政喀尔钦因贿卖生员,被即行正法。先是三月初八日,山西巡抚喀尔吉善疏参山西学政喀尔钦,贿卖文武生员,赃证昭彰,并买有夫之妇为妾,声名狼藉,廉耻荡然,请旨革职。乾隆帝谕著革职,其败检*泆等情,命侍郎杨嗣璟前往山西,会同该抚严审定拟具奏。五月十七日,以喀尔钦罪已被审实,将其家产查抄入官,本人拿解来京。七月初二日,刑部议奏,将革职学政喀尔钦拟斩立决。乾隆帝谕令解部,即行正法。
户部宝泉局工匠罢工
乾隆六年(1741)七月二十七日,户部宝泉局四厂工匠举行罢工,以抗议清政府减发工资。原来,宝泉局鼓铸钱文四厂匠役工价,向例按季发给。今年七月给发工资时,照户部核减数,每卯给发工价银二十二两六钱一分,较从前每卯少银四两有奇。各匠因工价不敷应用,遂停炉不行鼓铸。经宝泉局监督及各厂大使安置匠役,并严饬炉头照常办理,西、北、南三厂工匠按数支领工价后,才开炉铸钱。但是,东厂内翻沙工童光荣,仍指使诸匠不领工价。恰遇有磨钱匠张文仓不听指挥,彼此发生口角,童光荣将张文仓戳伤,不治殒命,监督将童光荣拿交大兴县审讯,其余工匠照常支领工价后,方才开炉鼓铸。八月初七日,北厂匠役突然又停炉,声言要算本年秋季新账,并要找算两年旧账,每炉每卯俱要工钱二十八串。虽经宝泉局监督指示开导,众匠役仍然喧闹,定要算账之后开炉。十八日,西厂匠役也忽然上房呐喊,抛掷砖瓦,要求照北厂那样重与炉头找算旧账。随即南厂、东厂亦皆停炉观望,要算旧账,找给工价。清政府户部官员以若不给银,势必喧闹,难于安置,决定取息事宁人之策,暂将存局冬季工料银两,借给炉头,令其按数分给,以使各匠帖然心服,照旧开炉鼓铸。以后再于炉头名下,分年按季扣还,以清帑项,并在开炉后,密访为首人,查交刑部,以重治罪。乾隆帝闻讯谕示:此等厂风,甚属可恶!京师之地尚且如此,何以宣示四方?遂命兵部尚书办理步军统领事务舒赫德等严访为首者,要求务必生处,以儆其余。
这个事情是从乾隆开始的,乾隆就过继了好几个孩子给没有后嗣的亲王。
要说这个事情还要扯到康熙。康熙的太子废了又立,立了又废,皇子之间为了争夺太子之位,拉帮结派,反目成仇,最后雍亲王即位,也就是雍正。
但是雍正即位并没有让他和自己的兄弟们和解,相反,由于各种原因他先后夺去了三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甚至是自己的一母同胞十四阿哥的爵位。使得皇帝与众多亲王郡王的关系十分紧张,甚至是世袭罔替的八个铁帽子王对于雍正都小心提防,处处防备,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丢了祖上传下来的王位。
乾隆即位之后,很敏感的意识到自己的兄弟(多数已经有了王位)对于自己的不信任,乾隆的众多兄弟都害怕自己也会沦落到和自己的那些叔叔一样的地步。乾隆为了缓和这样的局面,做了很多事情,比如下旨令怡亲王爵位世袭罔替,对十四阿哥(也就是自己的亲叔叔)赐国公爵位,还有就是问题说的将自己的儿子过继给无后的亲王。
就是皇族之间由于他父亲那一代,一直到他祖父那一代,两代结下的仇怨太深了。所以他一上台就觉得大家都是亲骨肉,要去亲近自己的亲骨肉,要以亲爱的一种态度和原则,来对待自己的亲骨肉。睦族,睦就是和睦的睦,就是一个宗族里面大家要和和睦睦地过日子,乾隆这样做是对的,那个时候你不抚平前两朝所留下的政治伤痕,你怎么能够巩固自己的统治呢?你巩固你的统治,首先要把上层团结起来,所以也有中说法,把乾隆的这种做法叫做“亲亲睦族|。
当然儿子一旦过继出去,就不再是自己的儿子了,当然这个孩子也只能称呼自己皇上了,而不能称呼自己父皇或者皇阿玛了。
所谓的“让自己的儿子占有亲王爵”这很显然不是真的,皇帝可以在自己儿子成年的时候,给予册封,完全可以直接给予郡王甚至亲王爵位,在那个时候“多子多福”观念很重,儿子过继出去就不是自己的儿子了,应该说乾隆这样的做法还是下了些决心的